应该拿到一个签名(sign)。”
“我不知道。我不太了解梅林这个人。”
沙条绫香敷衍地回答道。
“啊,但是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就是强敌了。怎么办呢,试着把他扔到月球上……?不,那应该是母亲的魔改吧......但是,传说中的魔术师.......如果能够活捉的话,抓着脚作为“excalibar(我的宝具)”挥舞如何……?搞不好会变成威力巨大的魔法剑呢……如果真的实际见面的话,那就有试着去拜托的价值啊!”
看着在一旁悄悄地兴奋起来,一边微笑着一边接连不断地叨念些古怪事情的剑士,沙条绫香怀着“啊啊,想法确实是遗传的那位母亲呢”这样的思绪,继续向前迈出步伐。
“比起那种的事,不打倒那个魔术师真的就无法离开吗……?难道就没有那种……更安全地悄悄离开的办法了吗……”
剑士受了重伤之后,沙条绫香想尽可能地避免发生争执,但否定的话自剑士不同的方向传来。
“嗯......很困难啊。虽然有可能,然而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我们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去寻找方法。”
女警官的表情就像没有设定感情的机器人(android)一样,冷静地告知她。
“那个.......是维拉女士吧?非常感谢您的提醒。”
人烟稀薄的世界。
但是,现在沙条绫香和剑士的周围却成了例外。
因为在教会汇合的警察队中,十个人围绕着两个人行走着。
被警察队告知这个世界是“被封锁的封闭空间”的一部分的沙条绫香,为了讨伐创造空间的元凶,采取了暂时共斗的形式。
对沙条绫香来说,比起被逮捕要好得多,剑士也没有理由反对一时的同盟,所以两人没有犹豫地决定共同行动。
维拉·莉薇特。
沙条绫香看向刚才那名自报姓名的警察队女性队长,放松警惕地问道。
“你也是......那个圣杯战争的御主.....吗?”
“不,我不是御主。虽然不能透露详情,但我是参与御主阵营的人……你可以这样认为。”
“也就是说,警察和发动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们联手了。不过给我录口供的那几个家伙看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不是全体警员吧。”
剑士还是像往常一样,堂堂正正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但是,从医院前那一场战斗来看,应该把大半的势力都派到了那里。根据“没有支援前来”这一点看的话,身为你们上司的御主那里只有极少数人在护卫,警察的同伴大概是三十人左右吧?”
“......。我认为这个情报对于逃离这里来说,没有必要。”
“你可真老实啊。”
“你在说什........”
对于面无表情地惊讶着的维拉,剑士这么说了。
“确实,也有在其他更重要的场所配置百人以上的可能性吧……但从你那短暂的沉默还有视线的动向来看,立刻就明白了,我完全说中了嘛。”
“......”
维拉沉默了。
“特地把这种事说出来并加以指点,你,性格就这么恶劣吗?”
对于沙条绫香“真是服了你了”一般地说法,剑士慌忙否定了。
“不,不是不是!并不是嘲笑或者自夸了!瞬间的反应之所以很坦率,是因为本性很正直了。即便是对魔术师来说,正直也是一种美德。毕竟那个缠着我的,名叫圣日耳曼的魔术师,整天就只会说些真假难辨的话啊。”
接着,周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圣日耳曼......?”
“那个,炼金术师的......?”
在周围行走的警官们互相小声交谈着。
“啊,果然很有名啊,那家伙。他说他会出现在各种各样的人类面前……真同情那些被缠上的人们啊。不,如果是名垂史册的大人物的话,也许会接受那家伙的奇妙存在方式吧。”
一名警官向一边说话一边耸着肩膀的剑士提问道。
“你,真的是英灵吗?我觉得你太松懈了……”
那个年轻的警官,由于集中注意于同阿尔喀德斯的战斗,所以没能仔细观察到剑士和英雄王的战斗。
因此,与同自己交手的英灵——袭击了警署的assassin和阿尔喀德斯相比,他对剑士发问的态度实在是显得太没有紧张感了。
周围的警官们说着:“喂!”,“如果被当成是挑衅的话怎么办!”如此劝告着那个年轻人。
以年轻警官的话语为开端,在剑士的脑海中,再现出了某位人物的声音。
——“兄长您总是这样。”
——“明明在战场上都是如同恶魔一般驰骋杀伐,平时却总是这么没有紧张感!”
——“您有作为王的觉悟吗,兄长!”
剑士怀念着生前亲人的呐喊,向年轻的警察问道。
“你是?”
“约翰·温加德,叫我约翰也行。”
“……!”
听后,剑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警察们和沙条绫香都对突然改变表情的剑士感到惊讶,但他本人并不在意这件事,脸上浮现出喜悦的表情之后,如此说道。
“是吗……你叫约翰吗!”
“……?”
“这也是某种缘分吧,好好相处哦,约翰。我承认这是我松懈的表现。”
剑士友好地走近警察,拍了拍他的后背。
约翰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露出了警戒的表情。
“怎么突然......!?我的名字怎么了!?”
“啊,不,嗯......”
剑士听了之后,困惑地移开了目光。
“你们对我的真名有所察觉了吗?根据具体情况,接下来我会进行解释的,以及不会进行解释的事会发生改变。……不对,等会。这样不就搞得好像暴露了“约翰”这个名字同我的真名有关一样吗。好吧,让我考虑一下要怎么糊弄过去,你等一下啊。”
“已经不可能了,放弃吧。”
沙条绫香叹着气说道,但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虽然对于真名的重要性沙条绫香是理解的,但眼前的英灵有着即使自己说了“我不想听”,也依然自顾自地报上了名号的这种前科,说到底也没什么特别想要隐藏真名的打算吧。
如果是正式的御主,哪怕是使用令咒,也要阻止和真名相关的信息泄露,不过沙条绫香自己没有身为御主的意识,单纯是处在一种“如果(剑士)本人自己暴露出去了的话,那也没办法”的立场上罢了。
尽管是这样,剑士依然无视了十分无语的沙条绫香,把想到的话都说了出来。
“是的……昨天听说了一些非常出色的现代音乐制作者们……艾尔顿(翻译者注解:艾尔顿,即艾尔顿·赫拉克勒斯·约翰(sireltonherculesjohn),原名雷金纳德·肯尼思·德怀特(reginaldkehdwight),1947年3月25日出生于英国伦敦,英国歌手、曲作者、钢琴演奏者、演员、慈善家。)和列侬(翻译者注解:列侬,即约翰·温斯顿·列侬(johnwinstonlennon,1940年10月9日—1980年12月8日),1940年出生于英国利物浦,英国摇滚乐队“披头士”成员,摇滚音乐家,诗人,社会活动家。)、威廉姆斯(翻译者注解:威廉姆斯,即约翰·汤纳·威廉姆斯(johntownerwilliams)1932年2月8日出生于美国纽约长岛,钢琴家、指挥家、作曲家、电影配乐家。)、特拉沃尔塔(翻译者注解:约翰·特拉沃尔塔(johntravolta),1954年2月18日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美国演员、制片人。)……。我觉得拥有同样名字的你,也许也有音乐的才能。”
“艾尔顿·约翰,约翰是他的家名吧……”
一名警官吐槽了一嘴,剑士一副想要糊弄过去的样子吹起了现代音乐风格的口哨,而且出色到浪费的程度。
看着那副样子,维拉罕见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独自低语。
“虽然我不认为这是应该隐瞒真名的英灵说出的话……”
在过去的冬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也存在向初次见面的对手高声宣言真名的英灵——对于根本无从得知这种事例的维拉来说,只能做出两种推测:这个剑士是相当特异的存在,抑或是已然把一切都计算于心,仅仅是在这里装傻的狡猾从者。
不过,在电视镜头前立下对歌剧院的损害进行赔偿的宣言,在不是魔术师的警察面前灵体化消失等奇特行为,前者的可能性大概更高吧。
在此基础上,维拉大胆地拿出了些许己方了解的情报。
“局长好像在推测你的真名。”
虽然维拉和局长共享信息,但没有把情报泄露到警察队里。
因为局长也还停留在从“混杂着红色的金发”抑或是他在歌剧院时的言行进行类推的阶段,如果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散播情报,万一出错了的话,也许难免会导致致命的事态。
因此,在这里并没有指出对方是狮心王,只是留下“我这边知道你的事情”程度的牵制。
约翰听了上司的话,再次询问理查。
“即使这样,你......作为英雄来说也太松懈了吧?这么轻易就相信并背对着我们,如果我们袭击了作为御主的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真是有趣的问题啊。……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沙条绫香”
“诶,你问我?!”
“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性命被盯上了。趁现在就让我听听,你对处理敌人的想法吧。万一不小心反击杀害之后,你伤心地说“我没让你杀啊”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哦。”
理查的话似乎是在说,处理这件事本身很简单,被他轻视了的一名警官,一脸不高兴地叫了起来。
“真是非常从容呢。如果以我们为对手也手下留情的话——”
随后,约翰用手制止了他。
“啧.......怎么了,约翰?”
“没有注意到吗?我们被监视了。”
被告知的警察看到约翰的脸,被吓了一跳。
他在这几秒钟内表情变得严肃,流着冷汗巡视着周围。
另一方面,理查佩服地看着约翰。
“令人吃惊,在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吗?无论怎么想,我都认为你不是那种从背后斩杀沙条绫香的卑鄙男人……啊,你不仅是个好警官,而且还是个好骑士。”
“?”
在一边的沙条绫香歪着脑袋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警察队和约翰一样注视着周围,警戒和惊讶的脸上浮现出了冷汗。
“......”
唯一冷静的维拉,一边将意识垂向自己腰部的手枪,一边询问道。
“两个……不,三个人。是你的部下(亲信)......可以这么认为吗?”
“诶?什么?”
沙条绫香再次环顾周围——终于察觉到了。
大楼上站着前些天见过的满身绷带的男子——在巷子的间隙间,骑于马上,手持骑兵长枪的男人在窥视着这边。
“那个人是......!”
“啊,弓兵曾经向沙条绫香介绍过一次呢。隐去了身姿的洛克……连assassin的气息都注意到了,真了不起啊,维拉女士。”
“没有察觉到气息。但是据我判断,如果要保护沙条绫香·莎乔的话,为了完全堵住死角,还有一人是必要的。”
“那就更厉害了。原来如此,如果由你来率领的话,周围的人们在战斗中也会变得更加耀眼吧。”
理查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仿佛雾气消散一般,弓兵他们的身影消失了。
没有解除紧张状态的约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