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震动起来。
那是男人们的心跳,炽热的龙血在路明非和昂热的血管中流淌,冲刷着原本属于人类的肌肉组织,并开始缓慢地改变他们身上的一切。如此暴烈的愤怒化作滔天的火焰从路明非紧闭的双眼缝隙中流淌逸散出来,昂热和路明非几乎同时睁眼,黄金瞳熊熊燃烧,可怖的变化似乎正要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可是当路明非几乎要咆哮着抽出紧贴着自己小臂的色欲时,昂热居然再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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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路明非几乎要咆哮着抽出紧贴着自己小臂的色欲时,昂热居然再次说话了。
他的声音温和,不像是正在激活龙血的怪物,也不像是使用暴血技术时那种暴戾的情绪,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人。
“夏弥,是大地与山之王双生子中的一位吧?”昂热说。
路明非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他终于端起自己那杯香槟一饮而尽,好像要用酒精填充心中的那一缕无助。路明非是唯一一个知道昂热继承了天空与风之王王座的人,所以一直提防着老家伙,可没想到他还是察觉了。
也对,也就只有夏弥那种笨蛋才会在遇见自己的同类的时候全无所知吧。
“是。”在已知的事实面前所有的狡辩都苍白无力,路明非全身的肌肉紧绷,唯有刀刀见血!
似乎有凛冽的寒风在车内卷起,路明非只觉得刺骨的冷。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打败如今的昂热,但总得试试。
一缕白色的烟飘过来,雪茄燃烧升起的烟气淹没了昂热的面部,路明非看过去,居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是从1900年靠着仇恨支撑游荡在世界上的孤魂,是龙夺走了我的一切,孩子,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
“只有杀死所有的龙,才能熄灭那野火般的仇恨,如果可能,我真想在每一个尼伯龙根里塞进去一颗大伊万,这样当龙的文明和一切都被摧毁的时候我就可以在曾属于那位黑色皇帝的最高的那根青铜柱上坐下,看着一个个死人国度连带着那里面的龙一起死去,这样我这样的孤魂才能安息。”昂热的语气很平静,却逐渐变得锋利,像在喉咙里塞着刀子,又像是齿尖咬着钢铁。
“所以校长,我们真的得打吗?”路明非叹了口气,色欲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时间零对他无效,所以在不动用其他力量的前提下,路明非有把握至少和这老家伙打成平手。
“我当然没准备和你打,明非,你是个好孩子,我是个教育家,教育家怎么会揍好孩子呢?”昂热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路明非,嘴角却再也没了笑意,
“可你要做出选择,选择那个伪装成人类的龙王,还是你肩负的那些东西。”
昂热的全身都放松了,他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好像丝毫不担心路明非的突然袭击。
而路明非全身的血都好像冷了,他的眼中真的闪烁着无助,那把名为色欲的炼金古刀在此刻黯淡无光,似乎感受到持有者的怯懦,已经不愿意再被他握在手中。
“什……什么意思?”路明非的声音嘶哑。
“你知道的,明非,卡塞尔学院曾有过两个名字,一个名字是密党,另一个名字则是血契会,我们以亚伯拉罕血统契作为根本,一切与龙有关的,都是我们的敌人,如果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你毫无疑问会被列入通缉名单,你或许还是能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你将失去密党的支持,全世界都会站在你的对立面,你想拯救的人,你想改变的事,全部都要如期而至!”昂热的声音分明平静,却每一句都好似抨击在路明非心脏上的重拳,他握不紧色欲,只觉得这一瞬间眼前的老人如赫尔佐格那般丑陋狰狞。
“这是命运的岔路口,你要做出正确的选择。”昂热的最后一句话好像魔鬼的蛊惑,路明非瞪大了眼睛,全身的力量好像都消失了。
宿命好像又一次要玩弄他,这一次直接掀开了他那身坚硬的甲胄。
路明非跌跌撞撞地拉开劳斯莱斯的车门落荒而逃,看背影像是一只耷拉着脑袋的狗。
昂热重新给自己倒满香槟,他的身体微微瘫软,把自己陷入柔软的座椅中,深深地叹息,双眼却凝视着漆黑的雨幕,好像要透过世界与世界的高墙,看到那个藏在这高墙之后的神。
随后,老家伙朝着黑色的云端高举酒杯,将那里面的液体痛饮。
嗯,为了防止读者老爷们胡思乱想,略微剧透,这一段情节并没有要刀夏弥的意思,昂热也并不是真的要站在路明非的对立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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