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太子妃要出宫,任谁也会觉得一定是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从头到脚都是璀璨夺目的饰物;排场也一定是最大的,遮天蔽日的幢幡伞盖,几百宫人侍卫前呼后拥。
事实上这都是想像,房遗月一身干净利落,连一件饰品都没有,随行的人也只带了一个同样干净利落的紫绡。
李泰听说她准备好了,便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来到殿门见她和紫绡站在台阶下等着自己,李泰扫视了她们俩两眼,发现她们什么都没拿,问道:“就这么两手空空的?”
房遗月淡然地微微一笑:“回家探娘而已,何必带礼?”
“好吧,上马。”李泰也没时间跟她讲道理,左右房相家里也不缺什么。
他们一人一匹马冲出宫门,直奔梁国公府。卢夫人身体不适,已经卧床好几天了,李泰怕房遗月着急,便送她回家探病。
房家只有四公子房遗义一个人在家侍候卢氏,房玄龄忙得不可开交,干脆住在留台办公,很久没回家了。
房遗直、房遗爱、房遗则全都被李泰给派去不同的地方赈灾了,原本热热闹闹的梁国公府,这一下顿时变得很是冷清。
走进内室,一股扑鼻的药味袭面而来,卢氏的身形看起来削瘦了许多,脸色惨白得有些吓人,背后靠着两个软垫,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
“娘!”房遗月三步两步扑奔到床前,未曾说话,眼泪先是扑漱漱地滚落下来:“才半月不见,你怎么就病到这个地步了?”
卢氏没有理会房遗月,挣扎着向前探了探身,李泰知道她是要行国礼,于是快步来到床前,抢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