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于佛教,非意所遵。求其道者未验福于将来,修其教者翻受辜于既往。”
“至若梁武穷心于释氏,简文锐意于法门,倾帑藏以给僧祗,殚人力以供塔庙。”
“及乎三淮沸浪。五岭腾烟,假余息于熊蹯,引残魂于雀,子孙覆亡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报施之征,何其谬也!”
李世民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齐公公慷慨激昂读了一大阵,上来就把佛教给痛批了一顿。
佛教讲究修福于来世,李世民说我没看到谁在来世享什么福,我倒是看到人们在今世遭了大罪了。
梁武帝潜心于佛教,梁简文帝执意于法门,倾尽府库所有的财物供给僧寺,耗费大量的人力修筑塔庙。
后来造成三淮五岭,到处发生变乱,最终结局象战国时楚成王和赵武灵王那样悲惨,子孙灭亡而无暇顾及,江山社稷倾刻间化为废墟,佛教报答施恩的征兆,是何等的荒谬!
“践覆车之余轨,袭亡国之遗风;弃公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辨邪正之心。”
“修累叶之殃源,祈一躬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习浮华。自请出家,寻复违异。一回一惑,在乎瞬息之间;自可自否,变于帷帐之所。”
“乖栋梁之体,岂具瞻之量乎!朕隐忍至今,全无悛改。可商州刺史,仍除其封。”
李世民觉得萧瑀这种做法就是重蹈梁朝的覆辙,承袭亡国者的遗风;
抛弃公义曲就私情,不懂得扬名隐世的道理;身在俗世、口诵佛语,不能分辨邪恶正义。
想修去累世孽源,祈求一己的福根,对上违犯君王,对下则煽动浮华风气。
自己请求出家,不久又有反复。瞬息之间反复变化无常;自我肯定与否定,都是在天子与群臣议政之处。
如此深乖国家栋梁的体面,这难道是宰相之才该有的度量吗?朕一直隐忍到今天,萧瑀全无悔改之意。将他降为商州刺史,免除他的封号爵位。
李世民下诏把萧瑀降为了商州刺史,把他的封号爵位都给削除了,基本上可以说就是把他踢出贵族圈了,除了一顶乌纱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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