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有人照料,这身子都娇贵了。
闭上眼,柳韵等大夫过来。
“二夫人。”紫儿进来提醒,随后把一花甲老头领进屋。
等人诊完脉,柳韵抿了抿唇角,“我腹中的孩子,可有碍?”
“烧退的及时,卧床休养些时日,能把亏损的精气补回来。”
“切记不可多思。”大夫交代了一句。
“有劳了。”柳韵让紫儿送大夫出去,靠在软枕上,她脸上有庆幸之色,自醒来后,柳韵都不敢去碰肚子,在杨束背上,腹中尖锐的坠痛感,至今让她心慌。
这个孩子,她当真很期待。
马车里,杨束手枕在脑后,“那片血迹,既不是周青他们的,总不可能刺客自己给自己捅刀。”
捏了捏水袋,杨束看向方壮,“往建安传信,动用些暗处的力量,查查明白。”
“动我的人,我绝不给生路。”
方壮应了声是,把杨束手里的水袋拿了过来,怕被他捏爆了。
“对了,排查下内部。”
杨束坐起身,“方壮,我有件事想不通,能知道柳韵出建安,甚至提前埋伏,说明他对本世子了如指掌,既如此,就不该盯着柳韵。”
“像我这样的野心家,难道会因为女人放弃大业?”
“另外,他笃定我珍视柳韵,就不该只派这些人,定国王府的护卫,哪个是草包,他这不是送人头?”
“再就是,明知本世子搅乱建安,他也没宣扬出去,这特么可不是为敌的态度。”
“活像脑袋被酒泡涨了,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本世子烧太师府,把谢家人绑走,也没见阻拦。”
方壮眨巴眼,再眨了眨眼,“世子,能说慢点?”
杨束瞥他,放弃了同方壮探讨的心,躺了回去。
柳韵赶他走,是担心这是引出他的手段,只要不被定死在明面,没几个人会相信定国王府的世子智勇双全。
可这整起事,怎么都不通啊。
杨束眯着眼,想的脑袋疼。
不管了,把人找出来,干死他!
……
“杨疯子领亲卫出了建安?”
茶馆,一人闲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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