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消息,可真够迟的,昨儿就走了,卫兵都拦不住。”旁边的人接话。
“是拦不住,还是不敢拦?”
“说的这么明白干什么。”
“好端端的,他怎么跑出去了,难不成,也让吓着了?”
“就那个疯子,你觉得可能?三皇子跟他,仇怨可不是一般的深,没放鞭炮,都是杨疯子有点理智。”
“那他怎么跑出去?”
“我哪知道,疯子的思维,不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别提他了,今儿又抓了几百人。”一汉子压着声道。
众人面上都有些惶惶。
“户部抓的尤其多,冯家满门都让带走了,不过,冯大小姐不在,听说是惹恼了冯尚书,被赶了出去。”
“这倒是走运。”
“一时罢了,朝廷肯定会抓捕。”
“太师府是怎么回事?一家子全让烧死了。”
“得罪人了吧,也可能知道三皇子夺位失败,先一步自尽。”
“胡说,谢太师多刚正的人,怎么可能与三皇子合谋。”
“道貌岸然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哪个是真面孔。”
茶馆里争论了起来。
浣荷院,陆韫提笔将一件件事写下,文字在她眼中不停跳跃。
二皇子府被破,东西城门重创,柔妃毒害皇帝,三皇子攻入宫门,城防卫就地格杀,柳韵遭伏击……
有一条线似乎越来越明显。
陆韫的笔墨停在柳韵遭伏击上,久久未移开视线,凝了凝眸,她豁然睁眼,在纸上写下:冯清婉出建安。
如此,便对的上了!
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墨梅,把牌九叫来。”陆韫沉声启唇。
“夫人。”牌九来的很快。
“三皇子逼宫那日,都有谁在?从禁军那下手调查。”
“副统领吏棋,查查与他来往的人,观景楼或许不只是逼反三皇子。”
“皇帝最谨慎自身的安危,他不会让三皇子入的那么深,几乎到了乾清宫。”陆韫声音越来越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三皇子就是把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