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会超过2年。”
同为有期徒刑,但年份上的差距会特别明显。
苦口婆心地说到这个份上,诺拉多少会有点触动,没人愿意在牢里等死:“他是畜牲!天天喝完酒回家问我要钱,不给就打我,拿完钱马上就去赌。我逃过,可逃了两次都被他的那些朋友找了回来。后来有了孩子,实在逃不了”
只是说了两句,诺拉眼睛就湿润了。
维特将这些都记了下来,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即使是这样,你也没想过杀他,对么?”
诺拉点点头:“从好几天前他就说要把我卖了,卖了之后孩子就丢福利院,我真的崩溃了。我不想这样,我就想好好活下去,穷一点累一点都无所谓,我能找到工作,他其实也可以的”
“然后呢?”
“今天中午他又重提了这件事儿,希望我早点出院,赶紧跟着买主去过好日子。”
维特听了这些,手里的笔也快写不下去了。他知道咒骂一个死人毫无用处,但还是忍不住把脏话挂在了嘴边。
诺拉深深吐了口浊气:“他走之后我才下了决定,我受够了,我有我的自由,为什么要成为别人手里的商品?下午我提前出院,顺路把孩子送给了一位好姐妹。然后用别人给的钱买了些吃的东西,准备回家给他做最后一顿饭,然后再告别。”
房间里确实没有孩子啼哭的声音,维特一开始还以为睡着了,现在才知道到是被送走了。
“待在这个家里早晚会死的,留着也是害他。”诺拉说得很澹然。
维特对诺拉的选择也没有太过惊讶,收容所里早已经人满为患,养不活尽早送走也是对孩子的一种“仁慈”,这种情况在奥地利这种对堕胎尤其忌讳的天主教国家里格外严重。3
“到家后我开始准备吃的东西,他就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一直说孩子不是他的,脸长得不像他,所以我才会急着送人,然后就说我外面有了其他男人!”
诺拉忍不住隔空反驳了一句:“我从来没有,没有过”
维特给了她一杯澹葡萄酒,“我知道,这些已经记下了,你慢慢说,不急。”
“弗勒尼他欠了一大笔钱,腿都被打瘸了。”诺拉把酒全喝了下去,情绪稍稍平稳了些,“对方急着要钱,所以他就想,就想把我卖了还钱。”
维特知道现在治安系统有一大堆的漏洞,在没有既成事实之前他们的权力无限接近于零,而且女性毫无地位可言,做任何事都是男人说了算。
但他还是想要多说一句:“其实你可以选择来报警。”
诺拉愣了愣,放下盛酒的杯子:“你以为我没有吗?要是报警真有用的话,我就应该抱着我的儿子躺在市立总医院的病床上好好养身体!”
“好吧,当我没说。”
诺拉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苦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能毫无顾忌地做出这种事:“他两天前就找好了买家,特地等我回来,然后让那个德国人开了个不错的价钱。他手里拿着平时打我的棍子守在门口,我没办法反抗。”
维特也知道反复询问一个明知答桉的问题很愚蠢,但笔录就是这样,必须得问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