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亲口回答才行:“然后你就拿上菜刀杀了他?”
“是的。”
诺拉看着沾满了血污的手,干掉的血迹像是在她手上裹了一层痂皮。
她回忆了整个过程,这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释放了她好几年的压力,就连陈述过程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舒畅许多:“当时他就站在门口,我手里是一把平时切肉的菜刀,就这么冲了过去。我知道自己很疯狂,但请相信我,真的太爽了。”
维特看着她,无法相信这位19岁的母亲都经历了些什么:“他肚子都烂了。”
诺拉拿起一位值班巡警刚送来的湿毛巾,好好擦了擦身上的血迹:“人是我杀的,我不后悔。唯一对不起的大概就是卡维医生吧,没想到会把他给卷进来。”
维特从手边拿出一把用手帕包好的切肉刀,刀尖断了,刃也崩了个口子,应该剁到了骨头:“用的就是这把刀?”
“对。”
维特重新看了遍经过,觉得没什么错漏之后,又问道:“那个德国人呢?”
“那个色眯眯的矮个子?那家伙也不是个东西,不过本来我也没想对他怎么样,还是被逼急了才动的手。”
聊起李本,诺拉眼里满是不屑:“他一直对我动手动脚,卡维医生敲门的时候,他以为来了个竞争对手,想趁弗勒尼不在硬来,我一急就抓起手边的刀砍了他几下。”
“几刀?”
“我也记不清了。”
“那具体砍在哪儿?”
“腿、胳膊还有脖子吧我有印象的大概就这些。”
维特点点头,把一切都写进了笔录档桉里。4
这时有人敲开了问询室的房门,探头进来的正是法医穆齐尔。他打了两个哈欠,饶有兴趣地看了眼诺拉,然后问道:“听说有凶桉?”
“恩,尸体已经送去你那儿了。”
“哦。”穆齐尔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只觉得诺拉还是个孩子,便问道,“她是目击者?”
维特埋头写着自己的报告,听到这一愣,回过身笑着说道:“她是犯罪嫌疑人。”
“她?”
“怎么了?”
“额,没什么”
维特伸了个懒腰,说道:“笔录和现场勘察记录一会儿给你,今晚加个班,尽快把事情搞定吧。”
穆齐尔走进门,拿了维特的咖啡喝了两口,俯身又扫了眼纸上的内容,连连摇头:“小姑娘你也太狠了,一次弄死俩,我可以不用睡觉了。”
“什么俩,明明只有一个。”
维特在内容结尾处添了一笔“一死一伤”,然后说道:“另一位应该是重伤,还没死呢。”
“不可能吧。”穆齐尔又重新看了遍笔录,笑着说道:“别开玩笑了,砍了那么多刀,还伤到了脖子。等你到现场血早流干了,我说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要真是我看的话确实会看错,但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我去看。”维特耸耸肩帮,“卡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