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病理学顾问肯定有其过人的一面,普鲁士也太没看人的眼光了。”
同样一件事,被他们两人正说反说,最后也没个定论。
其实此时的科赫就是位很普通的医学博士,柏林许多医院都没有他工作的位置。要不是化学研究所还有人能帮忙说上话,他可能就得卷铺盖去乡下当名小医生了。
现在被卡维送进全奥地利最高水准的手术剧场,虽然没能力上手术台,可跟在尹格纳茨身边做病理检查也足以让所有人记住他的名字。
原本的病理学检查一般是主刀医生亲自做,耗时耗力。
现在卡维搬出了流水线操作,染色已经完成,只需要做二甲苯透明、入模具封蜡、切片、镜检四步即可。虽说没做脱水,但毕竟是快速切片检查,没办法顾及那么多了。
“来了,前哨淋巴结!”
瓦特曼在卡维的帮助下从乳腺旁切下了一片带有蓝色点缀的脂肪组织4,将它丢进护士的金属盘里,然后送进了尹格纳茨的手中:“等等,似乎还有”
有时候前哨淋巴结数量单一,但有时候却是几个集合在一起的淋巴结群,伯爵夫人的情况就属于后者。
“第二块”
“还有第三块”
“应该没了吧。”
卡维前后探查了一番,摇摇头:“应该就这三块了。”
瓦特曼松了口气:“按照原定手术计划,我和卡维医生会先行切除伯爵夫人的乳腺组织,等这块前哨淋巴结的病理切片检查有了结果,我们再决定是否需要切除她的腋窝。”
至此手术兵分两路,一路尹格纳茨组做切片,另一路则靠瓦特曼和卡维一起做乳腺切除。
手术名称看似只有“切除”两字,可它的背后却是“根治”。
再者,乳腺和普通的截肢不同,这是一个包含了皮肤、脂肪、腺体、筋膜、肌肉和各种血管淋巴的三维立体多层面结构。
说实话,瓦特曼并不擅长乳腺癌切除,做过的病人寥寥无几,算是在这三天恶补了乳腺结构、血液供应和淋巴回流,对它们有了一个系统全面的了解。5
除了熟悉各类知识点,瓦特曼还特意将原先能够前后弯折的手术台做了进一步改良。
现在他们面前的手术台正向左侧倾斜,暴露出朱斯蒂娜整个右侧乳腺和腋下结构,同时也降低了另一边助手的手术距离。
考虑到朱斯蒂娜对术后生活质量的高要求,手术切口选择的是斜行梭状切口。上起自腋前,下列肋弓内侧,这类切口能减少疤痕对上肢活动的影响。6
切除前哨淋巴结时就已经切开了皮肤,现在瓦特曼需要进一步剥离切口内部皮瓣。
达米尔冈和阿莫尔两人各拿了四把组织钳,夹住皮肤边缘后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