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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活动性出血,但小腿上的枪眼很小,出血量非常有限,根本没有达到要塞总医院的入院标准。可以说转运本身就已经违反了相关规定,只不过规定本身对这位少将有多少约束力,就没人知道了。
这时候硬碰硬肯定不行,他看了眼身后的护士,连忙说道:“赶紧给少将安排个舒适的床位,然后严密监测他的血压、心率和呼吸。每一轮的检测数据都需要做好严格记录,并且通报给代理院长。”
“好。”
护士被一堆形容词砸得晕头转向,但仔细想想还是能找到重点的。助手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把人放着,记录生命体征就行,其他什么都别管。
算是个权宜之计,但无奈的是,对方诉求根本不是保守治疗。
“那手术呢?子弹射穿了少将的左小腿,难道不用手术么?”
助手很清楚这种枪伤只需要止血抗感染就行,在短时间内缝合很容易让贯通伤内部形成死腔,最后感染,培训时反复提过。但自己没有伤员的处置权限,只能把责任推给其他医生:“我只是助手,外科医生会给少将处理的。”
“医生呢?快去找医生来!”
“医生都在做手术吧。”
五人中很快就站出两人往医院内大厅走去,边走边大喊道:“医生!马切尹少将受伤了,这里需要医生!”
总医院内的外科主刀现在基本全在手术室,游离在外的除了助手之外,基本都是些难以主事的年轻医生。从这个角度来看,马切尹少将运气不错,作为现阶段总医院外科技术巅峰的比尔罗特和博蒂尼就在大厅。
但如果换个角度,这位不足4岁的少将,运气却又非常糟糕。
在这场普奥战争之前,帝国几乎所有的军医都秉持着“军衔分类论”,就连当初的瓦特曼和尹格纳茨也不能例外。
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承认自己首先治疗军官的事实,瓦特曼当初就曾被人从后方中心医院叫去前线,处理一位陆军元帅的伤口。4
这对所有外科医生而言都是难得的机会,事实也证明了这点。
那位将军活了下来,当时年轻的瓦特曼很快就成了军队外科管理主任,几乎等同于现如今外科总医师尹格纳茨的职位。回国后,瓦特曼还得到了许多军队官员的支持,不仅得到了应有的金钱奖励,还担任了奥地利外科学院首任院长的职位。
可以说,没有一位军医会拒绝军官的救治要求。
但比尔罗特会。
他是个谁都不服的倔脾气,对待医疗一板一眼,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博蒂尼或许和普通军医一样,但他却是以学习的心态留在这儿的,根本不敢也不想拥有单独处理病人的决定权。
当个旁观者多自在。
当两人让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伤兵,快步走到担架前看到马切尹少将的时候,比尔罗特首先提出了不满:“这幅担架不错,赶紧下来,让转运小队带回战场。”5
众人:???
“除了左小腿,还有别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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