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液,这样才能稀释他的血液,减少血液的粘稠度。”
“小便怎么办?”
卡维也想过插尿管,但就和麻醉时可能出现的大小便失禁一样,现在的尿管缺少膨胀的球囊,开口无法固定在膀胱内。同时还考虑到尿路感染,所以一直都是不管的:“大小便只能靠你们了,我们手里还有其他伤兵和病人要处理,实在管不过来。”
“好吧,毕竟是战友,只要他能好起来,这些都是小事。”
其次就是感染了。
感染在现代血管外科自体移植中的发生率不算低,就算常规使用抗生素也能达到1-2%。现在没有石炭酸,没有酒精,更没有亚甲蓝,手术在中欧乡村小镇的教堂里进行,如果没有任何措施,感染的几率必然超过5%。
感染能让自体移植的血管整根报销,危害程度是最高的。
卡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简单做了引流,将伤口覆盖住。接下去的操作空间非常小,唯一能够左右的就是替换纱布。
“你们去其他民居的厨房看看有没有油。”
“油?什么油?”
“随便什么油,不管是棕榈油、煤油还是猪油、鱼油都无所谓,只要是油就行。”
现在条件有限,卡维不可能像在市立总医院时那样专挑食用油,只能就地取材,有什么用什么。有引流管排出渗出液,表面就可以安心地用油脂封盖住,这样也能尽可能地阻隔感染。
“别急着走。”卡维继续说道,“再看看有没有碱皂,如果有的话就全带过来,有用。”
碱皂有一定的杀菌作用,至于这个“一定”的效果如何,谁都说不准,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此时的第六军面对普鲁士的凶勐炮火仍在苦苦支撑。
拉明的进攻不行,但防守似乎得到了路德维希老元帅的真传,应对得不错。只是武器上的巨大差距让他损失了不少士兵,原本够用的医疗系统瞬间被击穿。
然而卡维的医疗队已然离开,就算不离开,他那十几个人的医疗队也没办法解决那么多伤兵。
现在真正困扰拉明的是兵营所在的尴尬位置。
前方是凶勐的普鲁士军队,身后的基斯钦又离得太远,传令兵出去了好几拨,但想要等来援军起码也得三四天以后的事情了。就这还是传令兵和驻扎在基斯钦的第五军拼命赶路,才有可能发生的奇迹。
拉明被死死卡在了这个地方,正面硬拼肯定打不过,向后撤退自己有警卫连保护,应该能逃走。
可这些兵
他看着指挥所里的地图,分析了一下午都没想到破局的办法。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门口的卫兵忽然带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士兵走了进来:“副元帅,传令兵来了!”
“传令兵?传令兵不是早上刚走么,哪儿那么快回来。”
“不,他不是我们的传令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