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世界,品质和数量都是最好的。但你要求也难免太高了吧,竟然要饿上一星期的水蛭。这儿不是奥地利,不是维也纳!是法国巴黎!巴黎只有连着一星期没被水蛭咬过的人,哪儿有饿了一星期的水蛭!”
卡维一听急了,水蛭至关重要,如果不符合要求恐怕就来不及了:“这些难道都是吃饱血的?”
“幸好在去药剂店的时候,门口刚卸下一批新货。”
护士把水蛭放在准备区的桌子上:“听说刚从土耳其运来,饿了好些天,具体多少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反正就这样了。伱要觉得不达标那也没办法,单是一条水蛭就要整整20法郎!!算上这个罐子,这一次性就花出去了500法郎!”
“哦,钱不是问题。”
“这是钱的问题吗???”
护士被气得不轻,为了这台手术她忍受了脚臭、尿臭、呕吐物,还要在外来回奔波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得亏她脑子够好,对周围熟悉,运气还不错,要不然这些东西根本备不齐。
让一位19世纪的年轻姑娘在大晚上去做这种事儿,确实有违绅士风度。但卡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只能很尴尬地回了句:“谢谢。”
小护士说起来也只是百年前的护士,没什么地位,能做的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当看到观众席上的塞迪约后,她就安静了下来,没再发作。
卡维用手指搭在谢巴斯托的鼻前,测了呼吸频率,然后开始指挥手术之外的工作:“鼓风机放手术台边,接上橡胶管和面罩,往他嘴里灌点空气。注意接口别漏气,用力也要够轻,别把他的肺灌炸了。”
鼓风机的作用不言而喻,就是要在没有橡胶充气囊的巴黎,做一个空气灌输装置。这也是卡维不得已而为之,生怕手术半途出现脑疝抑制呼吸中枢。
一旦抑制呼吸中枢,呼吸节律会消失,鼓风机就是强行让肺工作的呼吸气囊,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威力大了些。
而水蛭,自然是为了抗凝血准备的。
其实要不是枸橼酸钠用完了,卡维是不愿意弄水蛭素的。
一来水蛭素效果太强太持久,过量很容易造成凝血障碍;二来提取出来的也只是粗液,做不到提纯,也就更影响剂量控制了。把这种东西加到病人的血液里,会让原本就有副作用的自体回输血变得更难以预测,就和赌博没两样。
但谢巴斯托的情况太过危重,也确实到了最后一搏的程度。
颅内血肿有时候会伴随着细小血管破裂,这种血管走形在大脑皮层,破裂后脑子上都是凝血,连看清哪儿是哪儿都难,根本没办法用缝合线做结扎,止血相当困难。
这时候自体血回输就是最后的保障,如果连这份保障都没有,谢巴斯托很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猪血呢?”
“在这儿,刚从查尔斯餐厅后厨讨来的!”护士已经懒得去吐槽自己是怎么要来猪血的了,“要怎么弄?”
“用猪血和田螺刺激那些水蛭。”卡维看着谢巴斯托戴上了面罩,胸口慢慢有了明显的起伏,说道,“踩轻点儿.再轻好,就这个力度,慢慢来,保持住!”
另一边的护士似乎听懂了卡维的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