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
“听口音,普鲁士人?还是奥地利?”
“维也纳。”
阿斯低头喝了口咖啡,笑着试探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一定是个大人物。”
先戴上高帽,既拉近了双方距离,又能看对方的反应。不论是从容淡定,亦或是表现出被人揭穿后的慌张,都能体现出身份地位。
以卡维的年纪,可能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毫无反应。
在阿斯见人识物的观念里,从容淡定也是表情的一种,是心理安定后所产生的特有情绪。尤其在被别人强势入侵了社交圈后,这种变化会来得尤为强烈。
可这位年轻的海因斯先生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
“您可太谦虚了。”阿斯没有客套,是真的这么认为,“比那些达官显贵们沉稳得多.冒昧问一句,您今年贵庚?”
“20吧。”
“20,可怕的年龄,张扬、躁动不安,尤其是那些贵族阶级的子孙后代们。”阿斯用手极力比划着放荡不羁的样子,然后回过头看向远处一张咖啡桌,给了个大致的方向,“那两位也刚过20的年纪,知道是谁么?”
卡维摇摇头。
“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九世的大女儿亚丽克斯,刚嫁给威尔士亲王没多久,挺着个肚子都快生第三胎了,可能再半个月就要回威尔士养胎去了吧。坐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哥哥,克里斯蒂安·弗雷德里克,一个被父亲排挤出政治中心的王储,不得不做个花花公子。”
阿斯对名人如数家珍,言谈间免不了有些羡慕:“两人来巴黎玩了整整两个月,今天忽然说要体验一下巴黎的平民生活,就跑来了这里,真是有够任性的。”
卡维对这种繁琐人名和关系实在提不起兴趣,只是嗯了两声便又看向窗外。
显而易见的逐客令并没有吓退阿斯,反而让他愈战愈勇:“他们身份尊贵,肯定不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比,就算在名流沙龙里也是能排进前三的存在。不过.呵呵,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他们现在在聊什么。”
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上去很讨厌,但谈论的话题往往会把你牢牢地拉在他们身边。
卡维本来就是出来瞎溜达,打发时间,主要是为了放空大脑,重拾工作热情。他本人可能不喜欢社交,也不喜欢去刻意记人名,觉得麻烦,但吃瓜的闲情还是有的:“在聊什么?”
“如此高贵的举止,毫不娇柔造作的神态,其实都是‘伪装’。”阿斯笑着说道,“其实兄妹两个没什么好聊的,一切只是为了给公众留下他们正在热烈交谈的印象。”
“谈话都要假装?”
“王室里能有多少真情实感。”阿斯说道,“我刚离桌的时候,他们刚从100往回数,你看嘴型,哥哥是不是在说55、54、53、52、51、50谢天谢地,总算知道单词有长有短,聊起来有长短句,说数字也得出现长短变化了。”
卡维实在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