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写的那封,看得他非常不舒服,但也从侧面反应了他现阶段的工作是正确的。
米克将信重新折叠好,塞进信封,递了回去:“卡士柏,把信收好。”
年轻人看着米克觉得很奇怪,手上却像和人分离了一样,迅速把信塞进内侧口袋:“难道不给皇后陛下过目?”
“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我改计划了。”
“难道是要把信再送回去,送到皇帝陛下的手里?”卡士柏马上想到了一个损招,“他可严正声明过宫廷内部不能和布达佩斯方面有信件来往,皇后给安德拉希的那封信也是经过他的允许才写的。”
“给了又能如何呢?费伦齐在皇后心目中的地位容不得皇帝陛下乱来。把这封信再送过去,反而会给他制造更多的压力。”
“那那怎么办?”
米克对着凉透的双手哈了两口热气,然后缩进了袖管里,继续说道:“不管把信交到谁的手里,都没办法影响她在皇后陛下心里的地位。因为皇后本来就向着匈牙利,现在有变化也只是奥地利遇到了点麻烦,迫不得已罢了。”
叫卡士柏的年轻人知道自己的老师肯定有了新想法,像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兴奋地问道:“老师有新计划了吧,接下去要怎么做?”
米克叹了口气,看着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接班人,说道:“你的缺点就是太心急,心急是做不成大事的。所谓计划不是随便说个点子就完了,前后都要考虑周全,事儿要一步步做,细节要一步步处理,可能出现的困难也得一个个排查干净。”
“嗯,我明白。”
卡士柏从衣兜里取出烟盒,递去一支烟。米克刚想接,但想到之前卡维曾经劝告比才的话,便摇头拒绝了:“你那儿还有安德拉希的纹章吗?”
“有,当初做的那个我一直带在身上。”
“你暂时先把信收好,等有用了我再找你。”
就在米克上了马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卡维还在另一边的诊室里给盖泽做导尿。丁丁的伤口离冠状沟不远,影响到了插尿管时的提拉操作,尿道里也有出血后留下的凝血块,所以整个过程进行得并不顺利。
在盖泽的一声声惨叫声中,几人反复折腾了半个小时,这才把管子插进膀胱,成功缓解了他的尿潴留。
和当初给费尔南做导尿不同,盖泽本来就有外伤,再让膀胱遭罪就显得没必要了。在攒够600ml尿液后,他夹闭了尿管,等一段时间再放,防止膀胱因为剧烈收缩而导致内壁出血。
“好了,总算结束了,怎么样,胀痛的肚子舒服点了吧?”
卡维洗着手,还想问问盖泽感觉怎么样,谁知这年轻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没半点反应:“晕过去也好,阿莫尔不在身边,待会儿做麻醉也容易些。”
不得不说,老克尼塞尔也是给足了信任,屋子里叫成这样也没敢吭声。等诊室门打开后,他这才进屋:“卡维医生,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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