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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还是不可避免地向卡维预想的方向前进了。
“我看过佩昂学习你的麻醉规则后的笔记。里面说你将麻醉分成了好几个层次,每个层次对应身体变化,医生就能通过这些变化来判断麻醉层次以此避免可能造成的伤害.”兰德雷斯没说谎,刚才复述的就是卡维的原话,“你说伱能避免麻醉意外?”
“可以。”卡维强调道,“控制好乙醚的量,就能让它变得非常安全。当然,乙醚吸入装置要足够密闭,火苗也要尽可能离得远些。”
兰德雷斯戴上了卡维设计的口罩、手套和皮裙,不甘心地把原本交给实习生处理的麻醉交到了他的手里。
卡维倒是没让实习生离开:“留下吧,我也需要助手。”
兰德雷斯笑着问道:“你一个做麻醉的也要助手?”
“当然。”卡维马上指挥实习生,“去把乙醚袋子拿来,接上呼吸面罩。注意她的眼皮反射、瞳孔变化.”
一边教人,他也不忘安抚贝莎:“你会觉得有些难受,忍一忍就过去了。”
多日相处,小姑娘对他还算信任,进医院到现在都没怎么掉过眼泪。只是没受伤的左手会不自觉地抓紧床边的毯子,对手术的恐惧似乎比疼痛更为强烈:“我,我知道了。”
乙醚的兴奋期在儿童身上并不长,一会儿就过去了,贝莎忍着喉咙里的刺激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解决完麻醉,兰德雷斯和两位助手开始消毒,而卡维也开始寻找下个“目标”。
手术除了麻醉还有一个关键因素,补液。尤其是儿童内脏大出血的补液更有讲究,这就不是一个19世纪外科医生能对付的东西。
如果说兰德雷斯眼里的麻醉依然是一种让外科医生展现技术的镇痛手段,那补液就只是四液学说的一种微进化或者奇怪的变种罢了。
补液是按需补充,需要靠体重、摄入丢失情况来判断出入量,从而判断需要用多少速度补充多少液体,来将她的身体维持在正常水平,而不是像兰德雷斯那样照搬卡维以前的补液策略。
平日里的卡维什么都无所谓,看上去无欲无求,待人也挺礼貌。虽和高雅沾不上边,也勉强算个绅士。但在手术剧场里,他就会变成一台精密手术机器,在看到其他人处置失当的时候,就会把问题一个个全揭露出来,不给任何面子。
尤其当对方还是个嘴硬分子,那就别怪卡维不客气了。他刚搞定麻醉,下个命令和提问接踵而至:“这谁给的补液?”
“这”护士不敢说话。
“是我。”兰德雷斯承认道,“怎么了?”
“一个体重只有成年人3-4分之一甚至只有5分之一的孩子,给了多少补液?”
“.先挂的500ml。”
卡维又给贝莎测了血压心率,解释道:“贝莎只有6岁,身高110cm,体重在14-16kg左右,非常瘦。体格和遗传有关,也和她常年有限的营养、热量摄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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