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认知水平的提高外,最重要的就是有了安全的狂犬病疫苗。
这次拜访巴斯德就是想提前20年将狂犬病疫苗的研究工作交到他手里。
正如卡维所说,巴斯德工作时间会持续到晚上11点之后,四人敲开他家房门的时候,他正在整理书桌。
比起前一次,这次拜访显得容易了许多。
管家应门见到卡维这张脸,再听到他的名字,问都没问就开门把他们请进了大门。十分钟后,四人终于在一楼大厅见到了这位全世界最著名的微生物学专家。
“卡维先生。”巴斯德扫了眼剩下的三人,“我猜,当初那份实验报告的作者就在他们之中吧?”
“是我。”科赫知道躲不过去,抬手自报了家门,“我就是罗伯特·科赫。”
巴斯德是22年生人,已经45岁了,看着眼前一群才刚20出头的年轻人,免不了有些焦虑情绪。为了掩盖这种情绪,他不得不让管家送来一瓶葡萄酒:“这是里昂的几家酿酒厂送来的。”
“谢谢。”
喝了些睡前酒,谈话正式开始。
卡维不想浪费时间,开口就直插主题:“我们最近需要用狗做一些实验,关于血管移植的实验。因为流浪狗往往会有狂犬病,为了实验足够安全,我们希望您能帮忙一起研究狂犬病。”
短短两句话信息量爆炸,巴斯德不得不又问了几句,这才明白前后的逻辑关系:“狂犬病,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们都相信那是一种破坏神经系统的传染病。”卡维先说了结果,“依照我们研究的结果,传染病和微生物密切相关,所以希望能通过实验找到致病的病原体,要是能找出解决的办法那就更好了。”
“找病原体就算了,我试过,找不到的。”
巴斯德直接否掉了第一个实验目标的可行性:“至于解决办法.既然找不到病原体,说明传染病未必一定和微生物有关,说不定就是身体自己产生了某种特殊变化。”
“这样的话又如何解释传播的特性呢?”
“别急年轻人,我只是随口提出一个假设而已。”巴斯德晃着酒杯,解释道,“绝大多数疾病的解决办法都和致病因素无关,想要找到正确的办法简直就和大海捞针一样。有多少医生想要解决这个古老的疾病?几千年了,毫无办法。”
两盆冷水给科赫他们浇了个透心凉,感觉就像当年找毕业论文课题时那么尴尬。
反倒是提议来找巴斯德的卡维,悠哉悠哉地享受着葡萄酒:“这酒可真不错,和之前喝过的勃艮第、波尔多都不一样。教授,这是哪家酒厂的酒?”
“罗纳河谷产的,里昂博尔德酒厂?还是圣皮埃尔?我也忘了。”巴斯德根本不关心这些,真正在意的还是卡维的看法,“你别光喝酒啊,实验是你的,你也说说看法啊。”
“我就是个动刀子的外科医生,对内科疾病能有什么看法。不过.”卡维见他们面露难色,还是捅穿了这层窗户纸,“如此高的死亡率,让我不禁想起了另一种疾病。”
“什么病?”
“天花。”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