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一个壮丁在摇动红旗,远处的钟楼上跟着也摇起红旗。
庞雨在各门设置了三色旗帜,分别是白黄红三种,颜色越深越紧急,如果形势吃紧,就摇动红旗,由钟楼调派其他各门守军应援,现在正在演练之中,即便这种简单的旗号,壮班应用起来也是错漏不断。
庞雨站立的这段城墙,是最可能遭受围攻的方向,从南薰门至东作门,虽然城壕中水流湍急,但城壕内颇为宽阔,整个紫来街都在城壕和城墙之间,造成城外民居密集,很多都接近城垣,能有效的掩护攻城人员接近。
从南薰门往西方向,有桐溪水穿城而出,城外遍布大小塘湖,西门往宜民门,再到北拱门一带,虽然没有城壕阻隔,但地势崎岖,攻城难度都超过了城东方向。
所以庞雨布防的重点在城东,如果城内还有动员潜力,庞雨计划在这一段城墙的每个垛口配两个社兵,每五垛设一高灯,其余火器、石灰、桐油、石块等,都是按双倍配置,壮班也会有三个中队驻守这段城墙。
但无论怎么准备,庞雨都觉得有些不够,他从未见过流寇,也不知道流寇在哪里,越是如此越觉得神秘,如果都像那个花子那样拼命,守御起来便无丝毫把握。
“二弟,听说兵房这两日啊,又派了书办去刘秀才家,要他拆了东来楼。”
焦国柞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停顿一下又道,“江之淮、姚孙棐、孙颐、王耀这几个人,昨日还跑到刘秀才门上,言称士绅一致要求刘秀才把东来楼拆了。”
庞雨转头看看焦国柞,这个大哥难得来一趟城头,此时看到壮班忙碌,还在帮着挂高灯的架子,算是难得的上工。
“既然是兵房和其他士绅要求的,大哥你跟我说这事有何用?”
焦国柞压低声音,“衙门里有人跟刘秀才说,都是你在背后挑拨知县大人,非要拆了东来楼,杨知县才召集江之淮等人的,刘秀才觉得是你危言耸听陷害于他。”
“老子没那么好兴致,上次他就在这里和江之淮为此打架,我可是连话都没说,何来危言耸听。”
庞雨呸了一口道,“再说了,刘秀才那破楼原本就该拆,要是往年太平,他爱修多高修多高,修成摩天楼咱还称赞他能耐,如今是啥时候?”
庞雨一指对面的东来楼接道,“看到没,就二十多步远,那顶楼上开阔得能坐一大桌人,不但能观察城内,还能往城头放箭,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