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段城墙连人都站不住,若是因此破了桐城,你我都是流寇刀下鬼。”
焦国柞一甩头道,“跟大哥还来这套,这些危言耸听在衙门里面说说就行了不是,那流寇哪能轻易就来了,潜山那边闹了两次,最后都是假的,大哥还能不知。”
庞雨上下打量一番焦国柞后道,“大哥你是不是有啥把柄在刘秀才手上?”
“说啥呢。”
焦国柞挂好一个高灯,放在一边后道,“上次你砍了三个人的手,眼下三家人不敢找你,都纠缠着刘家,刘秀才不胜其烦,与你已是过节不小,大哥想着,真是逼急了,刘秀才找他那堂兄告御状,也不是不能,二弟你开张赌档,总是以和为贵发财要紧。
人家刘秀才说了,东来楼绝对不拆,而且这楼里还有方应乾的份子,你拆这楼要惹到刘家和方家,赌档又不是什么好名声,人家一告发起来,最后都不落好,大哥总是好心。”
庞雨摇头笑笑道,“难得大哥好心,没人要跟刘秀才为难,都是他自找的。
此人心胸窄肚量小,我劝你少掺和刘秀才的事情,平时也不要跟他厮混。”
焦国柞干笑两声,“这就是二弟你不知了,咱们这些衙役啊,在那些士子眼中都是些贱役,刘秀才愿意折节,那是看得起咱们。
人家读书人总是不同,堂兄又是京官,早晚要当官的料,日后随便提携一下,咱们也能图个前程。
就即便是开张赌档,有刘秀才一起,那也是更稳妥,就不知二弟你为何当日要一口回绝,还干那种出格事。”
“他当官也当不了桐城的官,还能提携到你这个桐城衙役不成。”
庞雨挥挥手道,“生意还是一个人做好些,就不劳他刘秀才费心了。
流寇要是不来,也没人非要拆他房子。”
“此事由大哥我做个和事佬,请你们一起坐下说和,二弟你也放宽心,流寇绝不会来。”
焦国柞话音刚落,一个快手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城头,他张望一番见到庞雨,飞快的跑过来凑在庞雨耳边道,“去庐州府方向的马快刚才回到县衙,说流寇正月十五破了凤阳府,正向合肥县方向而来,离桐城只有两百里,堂尊请班头立刻回衙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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