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麻子把身体侧着,恭敬的看着董心葵道,“董先生知道我东家也是领兵的,朝廷到底是战是和,最是要紧事。”“再说是战是和,杨嗣昌主和,此事自五月之后朝中无人不知,送黄金八万、银十万议和之说,朝中也有传议,杨嗣昌上疏自辩,要那御史说清楚这二十万两是从何库所领,由何路而出,又由何人运出城去,便再无下文。建奴兵临城下,便只是不战已经弹章满天飞,送银议和之说,董某看来也是无稽之谈,要议和也是建奴出边才能议。朝廷是战是和,董某可说不好。”董心葵沉吟一下又道,“杨嗣昌是兵部尚书,说来是个大官,但没入阁之前也就那么回事,议和非今年才提,去
年就提过了,最后还是入了阁,朝中弹劾他议和的奏章满天飞,没见他有事,便知不止他一人主和,至于是谁嘛,董某就猜不出来了。”张麻子眼神转动两下,虽然董心葵没说,但他能猜到是谁,“往日建奴入边,这兵部尚书就要拿问下狱,杨司马又被弹劾如此之多,不光议和一事,还有阉党余孽
、夺情不祥几项,不知此次会不会也是如此,会不会误了勤王大事?”“杨嗣昌本与阉党无甚关系,说到崇祯二年建奴入寇,那时候建奴围了迁安,城中住着一个回乡闲住的兵部侍郎郭巩,是名列逆案的,围城之后缒城出去求援,后来这杨嗣昌便为他说了几句好话,给阉党说话,自然就成了阉党余孽,东林和复社看他不顺眼,去年只当个兵部尚书时还好,今年杨嗣昌又入阁,一旦把流寇平了,那时圣眷正隆,闹不好又是一个温体仁般孤臣,今年弹劾便逾多逾烈,黄道周虽因此被免了,清名却是大振,杨嗣昌更成了科道清流的头号大敌。这样一来满朝皆敌,他想不当孤臣也不行了,但董某方才说了,他圣眷正隆,吴阿衡死的时候,杨嗣昌就上疏自请督师蓟镇,由卢象升代兵部尚书,皇上便没有准允,仍
让他留在中枢居中策应,可见是不会换的。”
“卢军门总督勤王兵马,在下听城中人说,与本兵多有不睦,不知是否如此?”董心葵搓搓手道,“还是议和的事,卢总督这人与杨嗣昌不同,最是看重所谓一生清名,今年建奴先到宣大边外,借了原来边外哈喇慎的名头要开市,杨嗣昌请旨
,皇帝在朝上说必须插部旧人方可,还要有名有体,杨嗣昌又反复请旨,最后得了八个字,‘准赏西人(察哈尔部),相机密行’。”张麻子的眼睛眯了眯,董心葵接着道,“杨嗣昌给卢象升去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