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胸中涌出一股激动豪情,眼神厉芒跳动,道:“臣请陛下明旨!”
刘辩眉头一挑,回头看向王允,道:“卿家信不过朕?”
王允面不改色,坚定如铁,道:“臣不敢。臣只是担心小人作祟。”
刘辩注视着他,见王允毫无退让之色,心里不自禁的一笑,这位王公,真是急了啊。
“潘隐,”
片刻后,刘辩沉声道:“拟旨,命王允主理裁减冗官一事,吏曹、御史台协理,任何人不得干预。”
王允双眼大睁,神情越发坚定,抬手而拜道:“臣,王允领旨!”
刘辩伸手,扶他起来,微笑着道:“今后卿家与丞相各行其是,莫要再相互争斗,朕这个和事老做的有些烦了。”
王允看着刘辩春风和煦的笑容,心底一寒,连忙道:“臣不敢。”
刘辩盯了他一会儿,转身继续向前走,道:“年底还有四个月,卿家与吏曹,御史台拿出一个详细的策略来,将各级官吏仔细梳理。要由小及大,由易向难,由轻到重,由缓向急,由北向南,由西向东……”
王允亦步亦趋,一脸认真的听着,心中已经浮现了无数个想法。
“在裁减冗官的过程中,”
刘辩一边走一边思索一边道:“如果与‘新政’有冲突,卿家需要有所取舍,以大局为重,不能因私废公,更不可借机报复,须以公心对公事……”
“臣明白。”王允脸角如铁的应道。
他听得很明白,眼前的陛下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可再针对丞相杨彪以及二荀为首的‘颍川党’。
刘辩看着近在咫尺的芳林园,道:“潘隐,传刘协来。还有,对于各州牧、郡守以及诸将军等幕府中的主簿、幕僚之类,要命他们登记造册,上禀朝廷。”
‘还有’,是说给王允听的。
在现实中,除了州牧、太守以及诸多将军外,甚至于一些县令、中郎将、校尉等相对低级的官员,也在自行‘开府建牙’,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幕僚。
这些幕僚属于私人雇佣,类似于‘宾客’,并不隶属于朝廷,不在正常的官制中。
“臣领旨。”王允沉声道。
他对于那些豢养‘幕僚’的人很是不满,在他看来,这等同于结党,将来开枝散叶,于朝廷于社稷,百害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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