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普通百姓哪还有活路?
王赜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估计是一个从大户人家走出来贵公子,似有些无语,好一阵子才道:“给大户人家做些事情,混些钱粮,山林里寻觅,有什么吃什么。”
王赜满脸艳羡的看着刘辩,哀默一叹,道:“那是难怪。我们这等末等小民,哪里知道朝廷,亭长说收什么,收多少,就是收什么收多少,至于去官府告诉……要么没到官府就被打断腿,扔到河里。要么就是进去了,再也出不来。官官相护,他们是官,我们是民,天下间,哪有民告官的道理?”
“不多。”刘辩道。说的自然,从容,毫无人情世故。
王赜脸角抽了下,引起了疼,倒也没有隐瞒,默然一会儿,道:“还请兄台为我保密。”
刘辩喝了口茶,道:“我记得,这些杂税,朝廷早就取消了,这些会不是胥吏自行强夺,可有去官府告诉?”
王赜被吓了一跳,筷子差点脱手,还以为被发现了,急忙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有听闻,那边,能活命。若非走投无路,我也不想拖家带口的背井离乡,说不定就被山匪杀死或者饿死在半路上。”
等他们出了远门,典韦忍不住了,道:“陛下,俺去教训教训他们!”
刘辩心情十分复杂,轻轻点头。
“他爹,可怎么办啊?”妇人还在哭,抱着孩子,满脸苦涩、绝望,看着她的丈夫。
刘辩忽然抬起头,看着王赜道:“方才听你说要去司隶与兖州,那边的情形,是否好一些?”
妇人一惊,道:“走?去哪里?”
其实并不大,但王赜鼓着腮帮子,好像塞满了一样,用力又不敢太快的咀嚼。
他能轻而易举的解决这王赜一家遇到的麻烦,甚至还能给他们荣华富贵。
妇人接过孩子,与孩子一起痛哭不已。
刘辩回过头,便看到王赜双眼盯着桌上的饭菜,一动不动,唯有肚子更加剧烈的叫,以及偶尔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典韦面露恼怒,他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瓮声道:“陛下,我去将他们全扔出去。”
禁卫抬着手,后退出去。
刘辩眨了下眼,道:“哦,知道了。”
男人休息了一会儿拿过半截房门棍,艰难的站起来,径直出门。
刘辩心里默默估算,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刘辩打量着破烂不堪的正堂,摇了摇头,伸手扶起凳子以及半张桌子,径直坐下,回头与典韦道:“老典,准备一些吃的,我们暂且休息半个时辰。”
妇人一把扑过去,跪在地上,急声道:“放下我女儿放下我女儿,多少钱我们都给,求你了……”
这个年轻人看着十分富贵,脸上肌肤润泽,丝毫不像寻常百姓家的饥瘦蜡黄,尤其身上的穿着,怕是一个边角落都足够他们富足的生活一个月了。
“别打了别打了……”妇人忍不住了,鼓足勇气,推开殴打她夫君的两个卒役,护在他身前。
这种病,要怎么治?
王赜见刘辩低头沉思,又悄悄瞥了眼门外,见无人注视,又将两张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