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说到这,刘向禹面露狠色:“给为父打死他!”
父亲这话让刘承祖好生愣了一瞬,心想今天承宗在城里都干嘛了,看样子让父亲像变了个人一样。
紧跟着就听刘向禹重重点头道:“事已至此,再无退路。”
这无关个人荣辱,家族两代人二十年寒窗苦读,却被这卫官无事生非逼得化为泡影。
刘向禹焉能不恨。
刘承祖看见弟弟了。
在队伍的最末尾,整支队伍最危险的地方。
刘承宗、曹耀、李万庆、高显、冯瓤等人都在那,他们护着最孱弱的饥民,与追击最凶狠的官军战斗。
然后逃跑。
可只要他们一跑,就会有饥民被追上、被杀死。
队伍里已经很难看见孱弱妇孺与老人了。
官军的追击队伍,也被拉得极长。
见到这一幕,刘承祖当即下令马兵上马,大队推进。
那门小炮已经不是制胜关键,生力军才是!
奔踏的马蹄声里,刘承宗看见兄长率十余骑自田地与河滩奔袭而来。
这一幕让他浑身发软,差点让他松了心气瘫坐在地。
好在,他的心里还有怒火。
此时他模样狼狈,发巾不知何时脱落,披头散发。
头上在渡河时被虎蹲炮打出的石子砸破,满身的血汗混在一起,还有不知从哪蹭来的泥。
腰间革带在逃跑时也不知何时落下,弓箭囊与刀鞘都一起无影无踪,只剩手上还握着数道缺口的雁翅刀。
马兵在侧翼放出箭矢,顷刻间将最前沿几名追兵射翻。
随后有人擎着线枪冲上官道,将一名卫军顶着戳在黄土山体上,撒了线枪跃下马来拔刀便斩。
战马还没跑出两步,缰绳就被返身奔走的刘承宗拽住,他返身上去,腿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