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仍有阿父在,尚还不至于由他来拿定主意。
可拜见过阿父符彦卿后,发觉到阿父也凝眉不语,一副苦思的模样,符昭序的心又不免烦躁起来。
房间里除了阿父,还有二弟符昭信,其他兄弟们实在太小,尚不到参与这种密议的年纪。
还是符彦卿先向兄弟二人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看来,郭家父子领兵在外,当真有意用兵于内乎?”
“孩儿之见,兵端之发应不在郭氏父子,而在当今官家。”
先开口的是二弟符昭信,符昭序朝他看去,符昭信向他点头示意,继续说道:“眼下东京简直是乱象!闫晋卿一介近臣,先受命为郭郎行营都监,后又妄自跑回东京公然称郭郎率军谋反,若无宫中授意,岂能如此?”
符彦卿闻言微微叹气,在儿子们面前,魏国公也会展现出更多常人的喜怒哀乐。
“满朝悍臣,藩镇桀骜,官家高坐宫中,难驭四方。官家毕竟年幼,亦不修文武,虽有宗室在外,如今作为,实在所虑甚少。”
符昭序当即赞同,并开口道:“阿父所言极是,我送别郭郎时,郭郎既有一言托孩儿转告阿父。”
“何言相告?”
“风雨兴起并非坏事,待四野污秽扫净,天地亦会一新。”
见阿父还在思索话中的含义,符昭序继续缓缓开口道:“郭氏父子,至少郭二郎已有准备。且郭二郎身上确有雄武之气,我与二弟前去其军中,观其麾下兵势强盛,且诸将皆俯首听命,实乃一支劲旅。郭枢密又在河北拥有重兵,倘若东京生变,胜负实难预料。”
“不难预料!”
符昭序没想到打断他话的是符昭信,二弟并不看向自己,而是向犹疑中的符彦卿劝言道:“郭氏父子皆有用兵之能,关中数年若无郭枢密经营,如今是否勘定尚未可知!如今郭家手握重兵,大名府至东京一线,除大河外再无关险,倘若郭公策动大军向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