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如何抵御?”
二弟想劝阿父投靠郭家?符昭序不及细想,当即便提醒道:“二弟忘记了各地尚有宗室在外?”
“各镇宗室,有力者唯有河东(刘崇)、泰宁(慕容彦超)两镇,契丹尚在燕云徘徊,河东恐不得轻易遣大军南下,至于泰宁,更要先兼顾城下的郭郎一部。”
“并不仅是宗室,河北禁军家眷尽在东京,郭公策动禁军行悖逆之事想必也非易事,渡河稍有顿挫,军心便难以重振,正如先代淝水故事。”
符彦卿抬手止住兄弟二人的争论,缓缓开口道:“兵端一起,胜败皆无定数,为今之计,仍需观望。只是大妹与郭郎之事殊为麻烦。河东李家之鉴在前,我家再与叛臣联姻,岂不是令天下人腹诽?只是先前郭二郎南去之前,已有应答,眼下如何再拖得去?”
符昭信补充道:“关键在于那射虎郎此刻就陈兵城下,无法拒绝。”
符昭序闻言越发觉得今日的二弟不太对劲,当即反对:“观郭郎为人,倒不是妄自行事之人。不如先以遵循俗礼为名缓之,以邀其宴饮出猎抚之,待东京局面明朗些了,再做定夺不迟。”
一旁的二弟却仍在坚持劝言:“阿父,机遇难得。日后郭家真夺了中原,我等如今不发兵相助,错了开创新朝之功也就罢了,若在此时节,连亲事上也对郭郎如此作态,岂不让郭氏父子心怀芥蒂,甚至反遭记恨我等?”
符昭序瞧了二弟一眼,心里腹诽道:如今的符家,还要名望地位做什么?越这样说,阿父越要多做斟酌,二弟还是太急了些。
果然等到阿父再开口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结亲一事,便先如大郎所言。至于其他,我与齐王(高行周)有旧,齐王老成明理,我修书一封,大郎明日便先赍书前去郓州,与其互通有无,诉说利害,不宜妄动兵戈,当观东京变化后共同进退。”
兄弟二人当即应命,符昭序这时突然想起了大妹先前在前院说的话,到底还是父兄在为她拿主意,女子的心意似乎在这种时候从不是人们所考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