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身前跪伏做出顺从的样子,而这个姿势让他突然发觉四娘趴在地上时,隆起的脊背弧线也十分漂亮,让他想起了刚才在外面见到的月轮的圆弧。
郭信把那条绳子取出来放在一边,开口道:“四娘何故来此?”
被问及的小娘抬起已有红肿的双目,看见绳子愣了一下,随即垂泪而诉:“妾身自知家中犯下天大的罪行,眼下我家资财都已带来献于将军,足够郭将军做许多事了。只祈求郭将军能饶恕家父的过错。”
四娘的话几次都被自己的抽泣打断,郭信耐心听她讲完,煞有介事道:“听闻刘公在镇为政多有暴敛,积财不至于只有那些罢?”
四娘的脸色闻之一变:“在青州时郭将军不是已经拿我家府上私产赏过下面的人一回?家父任开封府尹不过两月,在东京确实没甚么余财,那两车乃是阿父早间多年的积蓄……家父如今已是欲作平民而不得,郭将军真的要苦苦相逼么?”
“父亲已下令将你家资财全部罚没交予我,如今这些钱本就是我的。就连四娘也早是我的人了,在青州时四娘说过,只要那时能放过父母,就愿意一直服侍我左右。四娘还记得么?”
四娘的脸又垂了下去:“当然记得,只要郭将军愿意放过我家,妾身依然愿意服侍将军左右。”
郭信一脸笑意地道:“一样货怎么能卖两次?就算我明日杀了你父,强占了四娘和那些财物,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四娘咬着牙道:“这样行事过于暴虐,对郭将军的声名不好。”
“我刚刚建言父亲禁止禁军剽掠,今晚我节制的左厢弟兄正在城中制止不法,坊间百姓称我仁善尚来不及。何况我一介武夫,行事暴虐又如何?”
见四娘脸色被吓得发白,郭信站起身来,用手在四娘柔顺的发顶轻抚,随后在她的额前稍稍用力,便让她的脸扬起来面向自己。
“我说过的,四娘是很漂亮的,但和我在一起时候却总是在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