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泪。我现在晓得四娘的心意了,我会放过你阿父和府上其他人生路,但要四娘以后只服侍我一人,任何事都顺从我,四娘愿意么?”
四娘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郭信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抹去小娘脸上的泪痕,四娘被强行扬起的俏脸由白转红,想要扭头不要郭信看到自己这样的面孔,却被郭信的手保持着仰视他的角度。
四娘只好闭上眼睛,努力不要去想在青州时发生过的、类似的场景。可那些不堪的场面却偏偏不住地在她眼前浮现,她心里随即就想到:果然是暴虐的武夫,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
次日,郭信很早就来到外间开始视事,先是让亲兵护卫刘四娘所坐的马车送回刘家府上,并且用车内四娘能听得到的声音吩咐护卫者向慕容延钊传达解除对刘家人的幽禁,并且不得冒犯府上人等的命令。
随后郭信来到那两车蒙着牛皮的财物旁,向一旁昨晚显然没睡好的郭朴道:“既然都送到这了,等一会儿人都来了,就让王进他们按左厢在册人数分下去,权当作我为左厢兄弟们近月来为我父子帐前听命的报答。”
郭朴点头称是,同时问道:“向训他们还在路上,不用给咱们射虎军的自己人留一些?”
郭信转过头去,正想开口笑骂郭朴只想着射虎军那点人,然而他突然意识到,眼前年轻汉子身子高壮,胡子也已经长及喉间,做事也开始考虑更多,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在太原府里跟着他爹拉车喂马的年轻仆役了。
郭信拍拍郭朴的肩膀:“你的意哥儿要混出头了,往日那些担惊受怕、低调做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如今这点财物算得上什么?以后会有更多财物送上门来,也有更多人等着赏赐,而我想要的,是更多人的人心。”
郭朴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不太明白,但意哥儿说得肯定有理。”
这时东方的朝阳尽出,郭信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到整个胸腔都充满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