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发现白雪梅的小动作,只看见了严月娇和楼尚安之间的亲昵,他心里颇不是滋味,还有这么多人呢。两人一点都不知道避嫌。
“严东家,什么事这么好笑?”陈见山话出口,才发觉自己语气酸溜溜的,他怕被人笑话,急忙找补道:“路不好走,你小心脚下。”
楚云梨眼神意味深长:“陈公子还是自己小心一些吧。毕竟我们受伤那是天灾,你受罪跟老天爷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陈见山呆了呆。
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了?
也就是说,他这一次会被绑到山上揍一顿,还险些被人欺辱,是有人蓄意谋害他?
闻言,白雪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见山脸色沉了下来:“还请严东家告知我真相。”
说话时,抬着他的人脚下颠簸,身子抖了抖,陈见山痛得嘶了一声。
楚云梨瞄了一眼白雪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拉着楼尚安往前面去了。
陈见山皱了皱眉,严月娇那意思好像说这一次会被绑是因为白雪梅……或者说是因为白家。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烦躁。对于此事到底和白家有没有关系,他没有费神去猜。反正他受了这么大的罪,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坏人,定然要将他们告上公堂。
如果此事和白家有关,到时候白雪梅肯定会来求自己。
这么想着,陈见山紧绷的心情渐渐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城,此刻正躺在马车之中。边上是眼泪汪汪的白雪梅。
“夫君,你醒了?”
陈见山深深看着她。
直把人看得不自在地低下头去,他才出声问:“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白雪梅眼泪滚滚而落,摇了摇头。
她心里特别恼娘家人,却又不得不顾他们。可让她张口求情,在看见陈见山这满身的伤时,她实在是开不了口。
见她不肯说,陈见山也不强求,重新闭上了眼:“告诉外面的人,我不要回府,直接去衙门。这些人饿恶成这样,官道上就敢劫人,要是放任自流,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受苦。我们是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别人就不一定了。”
既然是即刻就要报官。
白雪梅顿时慌乱起来,上一次白家孩子没了,想让陈家出借银子……婆婆没有把事情闹到大人面前,算是放了白家一马。当然了,就算是陈家想要计较,白家的罪名也不大。毕竟,丢的是自己孩子,他们也没能成功骗到陈家的银子。
可这一次不同,陈见山受伤了!
他是陈府的独苗苗,如今还没有子嗣,若是闹上衙门,公公婆婆是一定会追究到底的。那个想要欺辱陈见山的人,她看了好几次,确定自己认识。
关于嫂嫂娘家的人,白雪梅平时不怎么与他们见面,家有喜事,周家和其姻亲都会登门,而周家有喜,白雪梅也去过。确定那人就是上一次带着侄子去西山那个人的亲弟弟。
特么的,这人怎么会有分桃断袖的毛病?
欺负别人就算了,怎么还把手伸到陈见山身上来了呢?
这件事彻底惹恼了陈见山,真要是闹上公堂,那人一定逃不了,而他为了脱身,一定会供出白家来。白雪梅越想越烦躁,道:“这几个黑衣人下手狠辣,万一他们还有同伙,而我们又把这几人弄到了大牢里去,那些同伙定然记恨,到时又来绑你怎么办?”
陈见山没有睁眼,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白雪梅,别拿我当傻子糊弄。”
闻言,白雪梅脸色微变,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自己心里清楚。”陈见山一字一句地道:“本公子从小长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也没有被男人那样欺辱过,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一定会让换人付出代价,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白雪梅心弦一颤。
如果追究到底,白家肯定完了,到时她在陈家的地位也会有影响,兴许还会因此被休出门。
她越想越不甘心:“如果是严月娇来求呢?”
陈见山心里又酸又涩:“她不会。”
白雪梅哪里看不出他还惦记着那个女人?心里愈发烦躁,便钻了牛角尖,追问:“如果她求呢?”
“我和她认识那么久,她一直都乖巧本分,很听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