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打不破,他也会接他回来好好过完余生。
这般筹划着,祝安临又瞧了眼已经熟睡的娘俩,小崽子刚出生,且让他过完天真无忧的一年吧。
等到涅儿周岁,务必要在一年内启蒙,剩下三年他都会教授儿子一些护身之法,五岁时就送他去那个地方。
就留一年,也是留下最后一丝希望,看看他能否在六岁前破茧而出,跟上同龄人的脚步。
自认为出身白虎世家的祝安临心底总抱着一丝侥幸,认为自己儿子,也许会与众不同。
……
……
“好!好好好……”
空荡荡的金玉大殿里响起寂寥的拍掌声,眉心点朱的男人仰躺在华榻上,幽幽地低笑,眼底却毫无情绪。
“好一个,一箭数雕,顾肇君,你什么时候教教我?如何算杀长乘,计诱心魔,陷没天吴,还崩分了五帝,囚禁了两君……啧,真不甘心输给你呀。”
话音落下,殿宇内忽然凝出一道漆黑的身影,旁边还侍立着一抹青华。
“啊呀……青元,你也愿意做祂的吠犬了?”玉始勾起嘴角,五指撑着脑袋侧头瞧着那光影。
向来温雅的青元君面若寒霜,冷冷地瞪过去,眼神仿佛能杀人。
这话原本是他当年嘲笑玉始君的原话,被改了个名字,又丢到他自己身上。
漆黑身影走到华绸软榻前,抬脚将玉始蹬开,坐了下来,还自顾自地斟酒。
一头墨发被松散地挽在身后,繁缛的帝袍堆叠在案几上,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又都落的那“人”赤裸的脚踝处。
殿内三“人”都并未穿鞋着履,却是分外自然,仿佛天然如此,别带神圣意味。
玉始也不计较自己被踹开,反而拉着那“人”袖子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长乘的?从屠龙开始?和青元吵起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是吗?”
见祂不答,玉始又道:“先是借青帝抢龙,合情合理地杀掉天下龙种,自己却留了个一线龙血的蛟裔,正在偷偷摸摸修炼神道、试图摆脱你的长乘此时全然不知你的意图,还傻了吧唧的看好戏。”
玉始捞起碧色酒樽灌了一口,“等他发现挣脱束缚需要一位不在诸帝管束下的神灵相助,呵呵,已经太晚了。”
“原本五方龙种有机会成就龙神根基,不在五帝制约之中,但却被你毁于一旦,这时候你就借着交易的说法,让长乘帮你引诱心魔,一边让心魔走上吃喝不愁的歪路,一边又说还有一丝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