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基本的耐心和爱心。
她拍拍何钊的肩膀示意他起身,道:“我们好好聊聊,何钊,我没有怕你。”
她被人松开,绕过屏风往里走,边走边说:“你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我只是有点忙,不经常在琉璃宫。可没有僻静处我就没办法见你……”
她愣住不说了。
何钊好像很紧地跟过来,她却早何钊一步,突然转过身来和男人面对面站着。
她身后是非常鲜艳的一片红色。
这里的家具,单说数量造型就有点太素,装饰是一概没有的,干巴巴的柜子桌子,椅面上放一张白花花的垫子。
只有那张床是完全铺红挂彩,突兀的不像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床幔是粉嫩水色的薄纱,在床两侧绑紧了,露出犹如一条猩红舌面的被褥。
陈嘉沐张开了手臂。
“你要来抱我吗,把我抱到床上去?”
何钊的脸上带了一点红。他不说话,只是看她。带着隐秘怪异的期盼,问她:“可以吗?”
陈嘉沐就闭上眼睛。
她的眼前漆黑一片,只有冲来的一阵风,是人快步走时带起来的。
何钊将她抱到怀中去了。
随即便是轻微的失重感。
天旋地转,陈嘉沐的后背撞到一片柔软冰凉处,惊起一阵清淡的安神香气味,混杂着被褥独有的,被太阳光晒过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何钊就撑在她眼前,衣领荡下来,脸上很红,要和她身下的被褥一样红了。
他说:“嘉沐,你喜欢这里吗?”
陈嘉沐就笑。
她伸出手去摸何钊的脸,脸颊是滚烫的,带着冲天的喜意。
陈嘉沐说:“我喜欢。你不是说这里是我们的家吗?”
何钊像被戳了穴位一样定住。
他的袖子盖在陈嘉沐的身上,胸前,将白色的动物纹样遮盖了。
颈子下边的颜色越深,越显出陈嘉沐的脸非常白皙动人,她躺在一片红浪之上,就石榴剥开露出的嫩籽一样,眉毛头发都墨泼的一般,流出一张活泛美丽的肖像。
何钊有点看痴了。
他学陈嘉沐摸他脸颊的动作,去勾勒描绘陈嘉沐的面容,颧骨眉骨,每一处在皮肤肌肉下边藏着的骨头都被他摸了按了。
陈嘉沐的脸也留下一道不连贯的红印。
何钊开口道:“嘉沐……有时我真想你是张画,是个仙女,只要我将你画出来,你就能生了灵智,永远地伴在我身边。”
陈嘉沐很淡定自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神佛仙女。”
何钊迷恋地摩挲她的嘴唇,听她说:“何钊,我们好好的把这辈子过完不好吗?就当作是给你留一个念想。我知道下辈子我可能就不在了,才想让你过得更幸福快乐一点——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他的指腹被陈嘉沐呼出的气沾湿了。
何钊有一点想说话,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他的身体已经不似之前任何一世,不是坚不可摧,也不是很快就会自愈的。自从他见过自己的尸体出现在书院里,他的一部分生命力就像被带走了,变>> --